

《西藏组画》(包括《母与子》、《进城》之一、之二,《康巴汉子》、《朝圣》、《牧羊人》、《洗发女》七幅)所描绘的场景在当时令人耳目一新——都是一些毫无戏剧性或文学主题性的普通生活场景。陈丹青在关于自己的七幅作品的一篇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一类的文字: “我想让人看看在遥远高原上有着如此强悍粗犷的生命。如果你看见过康巴一带的牧人,你一定会感到那才叫真正的汉子。我每天在街上见到他们成群地站着,交换装饰品或出卖酥油,他们目光炯炯,前额厚实,盘起的发辫和垂挂的佩带走路时晃动着,沉甸甸的步伐英武稳重,真是威风凛凛,让人羡慕,他们浑身上下都是绘画的好对象,我找到一个单刀直入的语言:他们站着,这就是一幅画。”这是他对自己的组画之一《康巴汉子》的解释。毫无疑问,陈丹青在这幅画里试图表现一种不同于都市中被文明弱化的强悍生命,一种朴实的人的魅力。如果说《西藏组画》在当时获得很大成功的话,他的成功首先来自于这种对人、对生命的赤裸裸的表达。《康巴汉子》是一幅专门描绘藏族男人的作品,把那种粗犷的情调表达得更为明显。几个男人身躯最大限度地占据了整个画面。厚实的衣物,典型的藏族面部,粗笨的皮靴,蓬乱的长发,都被画家用来渲染那种充满自信和力量的阳刚之美。站在画面中央的那个男人,甚至有一丝幽默和狡诘。陈丹青有意识地描绘了人物全身,使他们像一些沉甸甸的石柱一般立在观者面前。笔触的坚实和饱满无疑也是为了强调这种沉重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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